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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一章 狭路相逢

青岛五月的阳光还是温暖的,小小的院落被阳光抚慰着,陈惜惜穿着碎花的棉布衣衫,在小院里给花松土,清理花丛间的杂草。还有,种了三垄豆角、两垄辣椒、一垄韭菜,绿油油的菜苗已冒头了,需要给豆角搭架。她身穿的衣服是那种经典的品牌,经典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即使一套休闲的家居服,也显得那样美、那样生动、那样有韵味。

周末,她没出门,而是在小院里干农活,一边干,一边心潮翻滚。

一滴水样的东西,落进松软的土壤,不知是汗,还是泪。

也只有这样不间断的体力劳动,才会让郁闷不断聚积的自己,不至于突然崩溃。

在五月阳光的照耀下,“周丽倩”这三个字,像一片乌黑的云,罩在陈惜惜头顶,挡住了阳光。它罩得很牢、很死,让她满脑子野草一般长满了这三个字,脑神经片刻也得不到放松。不论如何挣扎,如何努力,陈惜惜都走不出这片乌云的笼罩。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魏春风是李扬圈子里的人,周丽倩是田歌圈子里的人。李扬圈子里的魏春风,在那次偶然住院时,与田歌圈子里的周丽倩,有了一次偶然的相遇。然后,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故事。

成年人的故事。就这么回事,很简单。

三年,地下工作做得实在了得,要么就是自己感觉钝化,竟一点知觉都没有。顺着这一线索往前回溯,也不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几天前,就在陈惜惜从移动公司查到“周丽倩”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大脑中仿佛强闪电一冲而过,时空被劈出一道缝隙,一个女护士的身影从中闪来。

一个窈窕多姿的身影,就在三年多前的青岛xx医院。那阵子魏春风因肾结石手术在住院,田歌受李扬之托,全力关照,不仅给联系了肾科著名的“一把刀”做手术,术后还交代私交较好的周姓女护士给予特殊照料。那时魏春风躺在医院里,儿子浩浩才几个月大,陈惜惜正奶着孩子,寸步不敢轻易离开婴儿,又不便抱着孩子到医院里来,只能在每天儿子熟睡后交给保姆的空当儿,跑到医院给丈夫送来亲自煲的汤。多亏了那位周姓女护士,她不仅细心,而且用心,照料病人极具细致入微的敬业精神,深得病友们的交口称赞。住院十余天时间,陈惜惜每天来看丈夫,每次时间不长,但都要和丈夫聊上几句。记得有几次,魏春风嘴里都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小周”二字。

“小周刚给量过体温。”

“小周叮嘱了,西瓜还不能吃。”

“小周的静脉注射水平那可是一流,那么长的针头扎进血管,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时陈惜惜根本没把一个护士当回事,觉得一切再正常不过。所以只知道那位护士姓周,从来没关注过她的名字,也没有在意过这个女人。虽然在医院里和小周照过几面,知道那是一个漂亮女人,但漂亮又如何?

陈惜惜从来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老公和漂亮女人稍稍接触一下,甚至说句话,就紧张半天,疑神疑鬼。这不仅仅缘于她对自己容貌的绝对自信,对自己和老公之间超一流的夫妻感情的绝对信任,她对对丈夫面对漂亮女人时的超强免疫力,更是百分百信任、丝毫不怀疑。

她了解自己的男人,尤其他这种男人。是她陪他在艰难岁月中,坚持不懈、浴血奋战,经历了一场又一场你死我活的艰辛斗争,当他终于占领了制高点,成了生活的强者,在圈子里也有了一定身份,成为处处享受vip的所谓成功人士,自然而然也招来不少年轻小姑娘的青睐。不过,在这方面,他始终保持冷静和清醒,从不理会那些主动施以温柔的年轻女孩或妖媚少妇。他最忌讳的就是,那些放大两只眼睛,千方百计、算尽机关、一门心思想把他变成笼中之物的女人,她们企图用情编一只笼,用爱织一张网,想把他装进去,他能乖乖就范吗?他是那种乖乖就范的男人吗?他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世上,除了老婆,我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保持亲密关系。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为了利益随时背叛你,随时出卖你,甚至随时背后插刀。只有老婆不会,陈惜惜不会。

陈惜惜从来就没有把任何女人,当成过自己的对手。在她眼里,那个可以做她情敌的女人,在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所以,那个护士小周,她也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在后来春风出院之后的某段时间,有蜜友无意中撞见魏春风和一位漂亮女人一起在高档海鲜酒楼“海上人间”烛光晚餐,并用手机拍下他们的身影。当陈惜惜一眼认出是那周护士时,她委婉和他谈起,他笑言,不过是请小周吃了一顿答谢便饭而已,请她不要多心,他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他信誓旦旦,发誓赌咒,弄得她心生歉意,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心胸狭隘、无事生非、爱吃闲醋的山西大醋婆。到底也没有深究,而是采取了息事宁人的糊涂哲学。

事实证明,她当时的大度、宽容和体谅,已然被他当成软弱和迁就,更成了他变本加厉不忠于婚姻的最好理由。

为了万无一失,确保自己没有冤枉到同名同姓的无辜之人,陈惜惜还是打电话给田歌,通过通讯地址和手机号,确认了此周丽倩,即雪藏在丈夫秘密手机里的“花儿”。

医院停车场,陈惜惜停好汽车,径直进了门诊大楼。

偌大的门诊大厅,各色病号,川流不息,人流熙攘得如同赶集。陈惜惜左躲右闪,尽量避免与擦肩而过的病人有可能的身体接触,通过向服务台问询,乘电梯到了三楼的护士站。在护士站又稍一打听,问到了周丽倩所在的护士科室。

经过一位年轻小护士的递话,周丽倩从护士室出来,绕到楼梯尽头的拐角处,也是这楼层里,唯一可以找到的一个僻静处。

在这里,周丽倩惊诧地看到了陈惜惜。

陈惜惜靠窗而立,衣裙精致,线条优美的身材和姣好娴静的面容,让时光在她三十三岁的年龄上,足以倒流五六年。

她的确很美,周丽倩暗暗惊叹。不光是惊叹岁月对这个女人的眷顾,还惊叹,这女人竟会找上门来。

只听有人找,没想到是她。一点也没想到,真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不过,周丽倩毕竟是周丽倩,一丝一毫的慌乱都没在脸上流露。

只是,四目相撞的那一刻,空气,稍稍有些凝滞而已。

陈惜惜一样打量着她。

面前的女人,说不上沉鱼落雁、绝等美色,却也是婀娜多姿、风情妩媚。对了,“媚”这样的字眼,仿佛天生就为这样的女人而存在。肌肤如雪,唇点朱红,柳眉凤眼,尤其一双眼梢稍稍斜吊,如同画上去一般,典型的古典美女。周丽倩瞅着她时,即使脸上一点不笑,也有一种挡不住的媚气,从骨子里往外冒。

陈惜惜狠狠受了一下冲击。

记忆中,三年前的小护士,气质似乎没这么好。看来三年多的时间没有白白地流逝,时间给她的美更增添了质量。还有,当了护士长,眉眼间、神情间,自然也与小护士有了不一样。

此时此刻,在看到陈惜惜的这一刻,如果周丽倩的眼神是无辜的,或对陈惜惜这一不速之客的突然来访,表示出陌生、抵触、抗拒、排斥或者质疑,那么,陈惜惜或许可以在瞬间产生疑惑,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而已,那藏在手机里的秘密,或者只是噩梦一场。

然而,眼前的女人,似乎对陈惜惜并不陌生,一点也不陌生,似乎她对陈惜惜的了解和掌握,远远要超出陈惜惜对她的了解和掌握。

“你找我?”周丽倩礼貌地问。她眼睛中惊诧的神情,一闪而过,却又瞬息恢复了平静。

“知道我是谁吧?”

“患者家属吧?”

“记忆还不错,”陈惜惜的视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落定在她的眼睛上,“就不兜圈子了,魏春风,熟悉吧?”

“哦,算是朋友吧。”周丽倩没有否认认识魏春风,也没有承认熟悉。

“什么样的朋友?”惜惜声音不高,语气平静。单是察言观色,甚至听音,听不出她的情绪。

“很普通的朋友。”

“他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周丽倩沉默。

“在他出事的第三天,你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直觉告诉我,你算不上智商很低的人,这么装糊涂,骗自己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要和你谈魏春风的事,请不要说,你不认识魏春风,我相信,这个话题你不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事情和我谈什么?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什么可谈的。”周丽倩皱眉。

“你干了什么你很清楚,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我干什么了?我回避什么?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周丽倩忽然有些凶巴巴,尽管语气是克制的,但她的眼睛,闪出来的却是刀刃一样的光,“莫名其妙!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纠缠这些无聊的话题。”

“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我找你干什么?你看我像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号吗?我像一个神经错乱的人吗?”

“可是我不觉得你我之间具备谈话的基础。你丈夫的事你应该找他谈去,连自己丈夫的事都弄不明白,还好意思找别人?不怕人笑话?”周丽倩一脸冷气,转身欲走,“抱歉我真的很忙,不能奉陪了!”

长这么大,如果说陈惜惜终于有了一次当面受人羞辱的经历,那么,就是此时此刻,拜周丽倩所赐。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在胸内猛烈地冲撞,但,她仍然咬咬牙,稍稍沉默了一下,克制了积压在心里的痛苦和翻腾在胸腔的愤怒。

她冷冷地注视着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1380895xxxx是你用过的号码,没错吧?福岭小区x号楼二单元xxxx户你在那儿住过,也没错吧?在这儿,你熟人多,话说多了,我怕你难堪,明晚八点,金茶花茶楼16号包间,我等你。”

陈惜惜留下这句话,再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周丽倩,转身离去。

周丽倩犹豫着赶到“金茶花”时,陈惜惜已沏好一壶乌龙,正小口地啜饮。

从昨日碰面,到今日再见,陈惜惜始终克制着,克制着心里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用冷铁一般的理智,将它们严严实实捂在心里,尽量保持着情绪上的平静以及属于她的风度。

周丽倩坐下,按陈惜惜的意思,服务员给她另沏一壶茶,茶入杯,服务员退去。

不知是不是造物主的有意捉弄,让这样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聚到了一块儿。

陈惜惜是一种端庄的美:眉宇包括眼神,随意往哪儿一坐,就会形成一种气场,那种周周正正、干干净净的气场,那股气场,挡也挡不住。

周丽倩是那种妩媚的美: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也有一股气。是那种娇娇柔柔、温温润润的气,媚气。

两个女人,如果换上同一款旧时的旗袍,站在镜头前扮演角色,根本无须特意表演,一个是毫无疑问的正房大太太,另一个便是姨太太了。

“你为了约我见面,昨天亲自到医院去,今天我如果不来,也不太礼貌,”周丽倩轻启朱唇,面前斟满茶水的小杯子,她没碰一下,“不过,今晚我还有事,只有十分钟时间。”

“我也不是闲人,但是为了解决一些事情,必须腾出时间来,”陈惜惜拿着小杯子,品茶,“我得告诉你,这些事,并非出自我主观意愿,而是别人强加给我的。”

“什么事?一定要掺上我?”

“不是一定,是必须,不是掺上你,是本身你就已经参与了。”

“什么事?”

陈惜惜话锋一转,“被你换掉的那个号码,发给春风的短信息,我都看过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周丽倩连一点磕绊都没有。

“真不懂?”

“真不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丽倩坚持着自己的无辜,“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首先要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

“我再重复一遍,1380895xxxx这个号码,和春风的手机通信,我已经知道了。”

“春风的事情,你应该找他问去,他干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干,你去问他,也该问问你自己,你不该来找我。”

惜惜望着眼前这张狐媚的脸,听着这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想着那些藏在手机里的传情短信,心底里一股陌生的情绪逐渐升腾,且愈来愈浓。然后聚集在胸口,石块一样垒在心头,垒得结结实实。石块仿佛还生出一丛丛荆棘,它们挥舞着尖尖的指甲、锐刺儿,想要将眼前这张标准的狐狸精的脸蛋,撕成碎片。在这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可怜念头里,惜惜方才清楚,这种垒在胸口影响到自己正常呼吸的情绪,叫做恨。

在此之前,陈惜惜不曾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恨”这种东西的存在。或许对哪个人有过厌倦,有过憎恶,但没有过恨。从小到大,生活、工作、爱情、婚姻、事业,都太顺利了,自己始终生活在一个被呵护、被疼爱、被尊重的环境里,阳光和雨露过多,不知道暴雨冰霜、暗流险滩的滋味,长这么大,在周丽倩之前,她还没有恨过一个人,因此以前不知道恨的滋味。现在,此刻,她终于体味到了如同火焰在心里咝咝狂燃的滋味,烧得心口窒息般的疼痛,

若不加控制,即使不放它出来烧别人,也一定会把自己烧毁。

惜惜举起面前的茶碗,哗的一下,茶水泼向周丽倩。

周丽倩腾地跳起,拿纸巾手忙脚乱往脸上颈上擦,同时双目怒睁,“你神经病啊?”

第一次被人视为神经病,今儿我就神经给你看!这时候的惜惜已丧失理智,站起来猛地抽了周丽倩一记耳光,“不知廉耻的东西,既然你这个态度,那今天就先别谈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改天再找你。”

起雾了。带着雨沫子的雾,把整个城市揉得湿漉漉的。

那个女人,她有一颗油盐不进的心,或许一百度的开水也煮不烂;还有一张坚硬如钢的嘴,老虎钳似乎也难以撬开。

陈惜惜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如同这天色,雾蒙蒙,湿淋淋。

她没想到自己会打人。也没想到,以往如同金属笼子般的良好教养,竟没有把那些愤怒的火焰牢牢关在里面。她的骄傲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严重打击。血悄悄地在心底流,只有伸出手指,紧紧按住那看不见的伤口。痛,痛到无法呼吸。再也无法克制的泪水,任性地划过黑夜中的秀丽面庞。

黑夜,是一件很好的外套。疼痛,最好在黎明到来前悄悄埋葬掉。

太阳照常升起,第二天早晨,送儿子去幼儿园时,陈惜惜在脸颊上狠狠掐了一把,命令自己回到现实里来。

生活依然无比美好。

儿子需要她,儿子的爷爷奶奶也需要她。还有很多事情,比那个女人重要。

“你完全可以按照心灵的旨意去过每一天。”她告诉自己。

还是把公婆接过来了。

缘于一次意外。

公公爱干净,自打从康复中心回来,便恢复了每天一澡的习惯。但仍然不能一个人进卫生间,这种时候,魏母自然是责无旁贷地“助浴”。

意外就在洗澡时发生了。那晚,魏母扶着老伴进卫生间,在洗浴即将完成之际,转身拿毛巾时,不知怎的脚下一滑,身体突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湿淋淋的地板上。

已是晚上九十点钟光景。陈惜惜接到消息,连忙启动车子飞奔而去,配合120,将婆婆送往医院。上次的腿上因摔倒而留下的骨伤,差不多快痊愈了,这一摔,旧伤上添了新伤,小腿肿得像猪大腿,脚尖稍稍挨到地面时,就牵心扯肺的痛。医院给打了个小钢板,叮嘱半个月之内不能下地走路。

自己成了泥菩萨,哪还有能力照顾老伴?魏父习惯了老伴的照料,活到大半辈子,没下过几次厨房,别看他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谈起音律、诗歌,头头是道,看似一个细心人,偏就厨房里的活计,一碰就怵。让他来做饭,笨手笨脚的也就勉强能把菜给糊弄熟,至于味道咸淡啊、火候轻重啊,一点不会掌握,更别说菜的色、香、味了。虽然他很知道疼老伴,也愿意照顾老伴,可连个碗都刷不干净,光是这一日三餐,就愁坏了老两口。

老头子说:“雇个钟点工吧。”

老婆子说:“你钱多是不?”

惜惜说:“我那儿现成的钟点工,不如你们过去将就着住一阵子,等伤好了,再搬回来也成。”

老婆子立即顺水推舟,“再好不过了,这样,我也可以天天和我孙子在一起喽。”

老头子这次没再坚持。在无法改变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顺从了儿媳的安排,搬了过去。背过儿媳,老头子还是和老伴犯嘀咕,“人家这么年轻,遇到合适的也得再找人啊,我们这一杠子插进来,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老婆子说:“再找可以,我没有拦着她再找。可也不能这么快吧?就算不守个三年五年,也得等一两年后再说吧?住那儿,多有面子!有机会,邀请我们电台的老同事去小院里坐坐,多体面!多风光!我们老台长那居住条件,都比那儿差远了。”

老头子说:“怎么,我们这只是暂时的,你还打算住一辈子?”

老婆子道:“我就是住一辈子,也没犯哪门子王法,别说这房子有我儿子的一半,就那公司,我要是让她清算清算,把属于我们的那一份理出来还给我,买下这个房子也够了吧?”

老头子眼睛一瞪,“从一开始的注册资金,都是惜惜她爹掏的腰包,公司办公用房是惜惜自己的,那公司从无到有,从里到外,哪一份姓你的姓?”

老婆子嘿嘿一笑,“儿子创下的事业,凡儿子名下的,就有我一份,也有你一份,这是遗产法规定的,你别蒙我不懂。”

老头子从鼻孔里哼一声道:“就你懂法?我今儿先把丑话说到头里,惜惜对咱已经够意思了,你可不能胡闹,别到时候什么也争不到,反落下笑柄,让惜惜一辈子瞧不起我们两个老家伙,让街坊四邻看笑话。”

“你怎么整天胳膊肘子往外拐?我还不是为我们俩着想!恶人都由我一个人做了,你可倒好,整天装好人。”老婆子白了老头子一眼,“放心好了,既然你要当好人,我就陪着你当到底吧,怎么说,还有孙子呢,儿子名下的,包括她名下的,都是咱孙子的,跑不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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