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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四花好月圆]

第334节281夺静

我一怔，道：“那你总可以给我一个可以下床的时间吧。”小护士眉头一皱，想了想道：“对不起，这个我可不敢给你定，万一我算得不准呢。这个啊，你就是问主治医生，他也答不上来，毕竟跟你自己的体质有关系。现在啊，你内伤没好，外伤呢，还要靠线缝着才能不裂开。你自己想想吧，五六厘米长的伤口，只用线穿在一起，没好之前动一动会怎么样？”说着对我一笑。

我彻底呆住了，原想自己可以动了就离出院不远了，哪知道原来伤得那么严重。当然不可否认医院有危言耸听之嫌，好多赚一些住院费，但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谅他们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失去把握。

小护士走后没多久，苏文歌与楚衣兰一起回来了。楚衣兰在前，手中空空。苏文歌在后，手里提了两个塑料袋，里面放的应该都是早餐。因为我看到有三袋豆浆。看到她俩回来，我心头更是难过，多好的两个女人啊，一个甘愿为我付出一切，一个又肯为我卖命献血，不论失去哪一个都是自己的损失，也会令她们难过。可是，反过来想想可怜的文静呢？她要去结婚了，跟谁结婚，为什么那么急？这些东西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啊，该怎么办？我心念电转，夺回文静的信念越发清晰起来：“好吧，即使真的抢不回来，我也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吃完早饭，我看了苏文歌与楚衣兰两眼，然后笑着说：“今天天气不错哈，你们出去走走？”楚衣兰用天津口音叫道：“为嘛？”然后又问：“把我们支出去，想做坏事？”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要打个电话，你们不方便听。”

苏文歌哦了一声，道：“好，那我们就先出去了。你打完电话我们再回来。”我真诚地对她一笑，道：“嗯，好，谢谢。”苏文歌对我回以微笑，转身出了屋去。

楚衣兰惊愕地看着苏文歌走出去，回头恨恨地说：“她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呀？我跟你说啊，你小子的福气真是太好太好了，哼。”我对她一笑，却不说话。楚衣兰笑嘻嘻地说：“你要给谁打电话啊？我能听听么？是昨天那个女孩？”我佯怒道：“要不要做我女人了，怎么那么多事？我能告诉你的话，还用让你出去啊。”楚衣兰撇了撇嘴，道：“那么凶干嘛？别以为做你的女人就得什么都要听你的，我也是人，我也要**。”虽然那么说着，却站起身来，瞪我一眼之后出去了。

“哎，这个女人啊，不知道是脑子里有点病，还是真的喜欢我，总之感觉她一阵柔情一阵疯癫的。我要了她，是对还是错呢？”我摇了摇头，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了文静的号码。

文静似乎不是很忙，铃声刚响过一遍她就接听了，平静地问道：“是……”我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就是一疼，紧接着喉头发甜，似乎又要吐血了，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定了定神，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静静，是我。”文静微有些惊讶，顿了一顿，才说：“我现在办公室上班呢，说话不方便。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楼去打给你。”我听她这么说，好像还念着两人的旧情，心里甭提多舒服了，开心地说：“好，好，我等你打过来。”放下电话，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冲上心房。

以前跟她好得好比蜜里调油的时候，比如在安贞华联门口第一次吻她，可即使是那时候，也没觉得跟她在一起有什么超群的幸福感觉，有时候甚至有些自卑，有些害怕。可是现在，两人处在分手的边缘，她的一字一句，都能让我感到里面蕴了些难以言明的感情，再次听到她任何关切或者温柔的声音，心里总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澎湃起伏，难以平静下来。难道这应验了传说中的那句至理明言：“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珍惜，即将离去的却总是后悔莫及。”

我开始胡思乱想，沉浸在离别的痛苦深渊里不能自拔，这时候如果让我拿其他三个女人的爱去换文静一个人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交换。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吓了我好大一跳。从遐想里醒来，接通电话，却又不知道先说什么，还好文静先开口了：“你……找我，想说什么？”说完还笑了两声，不过笑声里殊无喜意，纯粹是为了避免两人尴尬故意表现出来的。

我沉默不能言语，不是怕被谁偷听到，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讲什么。我跟她认识近一年了，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尽管对于爱情来说一年的积淀实在太短，但对于我跟她来说，其间发生的种种故事，已经足以让两人的感情情比金坚。我有这个自信，同时也信任她的感觉。但是一年过后，两人始终没能走到一起，我背着她在上海偷偷搞了那么多女人，而她，也在与上海遥遥相望的北京搞了一个突袭将自己嫁掉。是老天对我滥情的惩罚，还是她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文静见我不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我听到之后，眼前忽然好像看到了她的身影：一个身穿检察官服饰的俏丽女子，体态**，美目流波，对我只是微笑，但她只是远远地站着，并不想走过来，就那么远远地望着我。

我口唇哆嗦着，绞尽脑汁说了一句：“为什么？”文静奇道：“什么为什么？”我讷讷地说：“你……下个月八号……为……为什么？”文静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被刺伤？你为什么会跟那个长得特别像我的女人住一个病房？你房间里的漂亮女孩都是谁？而我最想知道为什么的，就是你为什么住院后让那个女人打电话给我？你手动不了，难道嘴巴也动不了么？”

ps:昨天看应聘者投到我信箱里的简历，有个河北保定的女孩叫刘姗，当时就傻眼了，想看她有没有照片，结果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