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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陆东南皱了皱眉头,显然他并不相信女兵的话,“你要知道对长官撒谎,这可是违法军纪的。”
女兵坚决的点了点头,从一对蓝瞳人中放射出的坚定目光仿佛在告诉陆东南,就算是扯谎,她也打算将这个谎言带到棺材里去,而决不是在他面前就范。
陆东南无奈的撇了撇嘴,回头向两名惊魂未定的士兵命令:“来,你们两个帮这位女士把她的酒鬼丈夫扶起来,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呃,对,就是那个该死的酒吧。”在被问起该送到哪里去,陆东南补了后半句。而这个去处显然让维奥丽卡很是担心,忧郁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两名士兵扛架着的男人进了酒吧。
“那么,维奥丽卡一等勤务兵,我问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陆东南似乎是故意切断维奥丽卡的目光,向她发问。
“我军方在这附近医院工作的护士,刚刚有人通知我,我……丈夫在这里做出了让您为难的举动,我就赶过来,看看。” 维奥丽卡看着陆东南,眼神突然间带有了千恩万谢的感激。
“你原来不是士兵?”
“是的,长官,我是卡军进驻空间站之后,被征用的。” 维奥丽卡挺起高高的胸脯,装出一副为她自己的话而感到骄傲的神情体态。
“连人都能征用,卡军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陆东南听到维奥丽卡说她是被征用的之后,心中一丝不悦,侧过头小声向身后的信天翁发牢骚。
“您说什么?” 维奥丽卡睁着好奇的蓝眼睛,盯着陆东南,一副不愿错过陆东南每一句话的样子。
“没什么,”陆东南将头转正,严肃了一下嗓音,“那么,我想你们医院一定有适合我们使用的交通工具了?”
“交通工具,” 维奥丽卡低头沉思了一下,“对不起长官,我们唯一的救护车,也在昨天的袭击中炸毁了,恐怕现在已经没有车辆可以使用了。”
“开玩笑,什么人敢攻击救护车?这是违反《北极公约》的!”陆东南很难想象,救护车作为人道主义的象征,怎能被当作攻击目标,即使只是战斗的意外受害者,这也是不容发生的。
“是卡军的一个小队征用走的,我并不知道用途,但是听说,他们拿来当作伪装车辆去剿灭一伙空间站武装人员。” 维奥丽卡皱着眉头,看着陆东南,就像看着一位难得一遇的救星一样,“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们还征用了我们的制服,他们说这能掩人耳目。”
“这太无耻了,太荒唐了!”陆东南显然有些怒不可遏,大吼两声,又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激愤一样,在原地盘了两圈,仿佛是平复了一点心绪,再次回到维奥丽卡面前,“也就是说,你们医院已经没有车辆可供派谴,那么那些远处的伤患呢?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所医院?”
“我们医院是这附近唯一的医院,而最近的另一家医院离这里也有20多公里,那些伤患……” 维奥丽卡忧郁地眨了眨眼睛,声音也有些颤抖,“如果是卡军士兵,还可能被军车运到这里来医治,但是民众就没有这么好运,因为打仗,现在的道路交通也基本瘫痪了,油料和电池都被军队征用走了,剩给民众的只有徒步或者是人力车,但这对于严重的伤患或病患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那么你们就眼睁睁看那些人死去?”
“是的……” 维奥丽卡没敢再说下去,因为陆东南的语气听来,如果她再继续说下去,就有可能被暴怒的陆东南当场击毙了。
“混蛋,这是场怎么样的战争,一切有公信力的公约都没有用了吗?太卑劣了,太无耻了,混蛋!”陆东南神经质地大喊着,脸上冗余的赘肉伴随着怒红的双眼剧烈的抽搐着。
一个小时后,陆东南“顺利”的抵达了指挥中心。气派的指挥中心大楼和周遍豪华繁荣的景象与刚才经过的居民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宽敞有序的大路上,行驶着各色名车,不论穿戴华丽雍容的中年贵族,还是时尚新潮的年轻显贵们在街上肆意的行走徜徉,这里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没有身缠绷带的伤者,更没有扎堆的苍蝇和腐臭的尸体,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卡军在这个空间站内防务最牢不可破的核心地带,而街头的标语横幅更是**裸得将这里的繁华平和直接归功于卡军的英明领导。在路边的一辆演讲车来回的播送一篇话稿,大意是只有遵从卡巴赞政府的领导,才能使整个空间站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平。
陆东南和接见他的督军们进行了近两个小时的会议,这些督军们都赞扬了雷克斯佣兵团上次在补给线上的杰出表现,并肯定了陆东南的指挥才能以及新近战舰大陆之风的出色性能,最后他们向陆东南道出了这次召见他的主要目的,要让他和他的大陆之风执行一次秘密任务,而且在他们的形容中,这个任务必将是关系到整个战争的结局,引导战势走向的重要关键。不过陆东南根本没有仔细临听所谓的会议和那些可有可无的夸奖,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居民区的破败和人道主义灾难,一遍遍地重播维奥丽卡那苦涩的足以杀死任何一个不相信丑陋现实的心的那番对话。在会议的大部分时间内,信天翁则更像雷克斯佣兵团的团长,一一回答督军们的提问,并对他们的赞赏做出礼貌地反应,以至于在最后,那些督军都懒得再去看一副爱理不理样子的陆东南,直接向信天翁下达命令。
从战区指挥部出来,已经是空间站的夜晚了,刚入夜的核心地带,就已经展现出豪华不夜城的潜质。但陆东南无暇看这样的夜景,他必须参加一个佣兵兄弟会的宴席。而信天翁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对今天下午袭击他们的狙击手感到好奇。他有必要回到事发的居民区进行调查。于是二人就在指挥中心门口分开了。
维奥丽卡推着车疲惫不堪地从病房出来,靠在走廊窗前稍做休息。她对今天发生的事仍然有所介怀。她从没有见过对这一带的近况如此感兴趣的卡军军官。以往的军官不是半死不活的被抬进来,就是大肆叫嚣的要这要那,而对于他们的情况,无论如何反应这些军官都是充耳不闻的。同时,她也不禁为她的谎话而感到脸红心跳。白天她承认袭击军官的醉汉是她丈夫,这完全是她的权宜之计,她本人根本连男朋友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丈夫呢?她之所以撒谎,是因为她怕那个酒鬼的身份暴露之后极有可能遭受无妄之灾。男子实际是她照顾过的一名晶海联盟的军官,复原后因为他所在的部队已经消失踪影,而且他本人也像是受到过剧烈的刺激,成日精神恍惚,喝酒闹事,还都靠她帮其息事宁人。
忽然窗前一亮,她看见一辆卡军的suv绕过医院前的路,向大门开来。这一地区向来是危险的警戒区域,晚上虽说是宵禁,但街上根本没有卡军士兵敢出来巡逻。这时候谁会来,难道又是来征用什么?还是又有士兵受伤?还是……她心中一阵感到好奇,于是她迅速放下手头的东西,向医院大门口跑去。
信天翁向来自诩对方位的敏感,但也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下午经过的医院。他刚迈下车,就看见维奥丽卡急匆匆地向他跑来,便露出少有的微笑,并向她打招呼。
维奥丽卡看到信天翁,先是愣了一愣,不过马上,她就想起眼前这个冷俊却又和善的男人就是下午站在那名奇怪胖军官身边的士兵。于是她也笑了笑,客套上前,“您好,这么晚到访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吗?”
“呵呵,没有,只是我的长官白天听说你们医院没有救护车,特意命我来一趟,你看,这辆suv改造下,重新喷漆后,应该可以勉强冒充一下。”信天翁露出平和的微笑,但这样的微笑却暴露了他不擅笑的缺点,僵硬的表情,使得维奥丽卡一度以为这是在考验她的审美观。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马上去通知院长,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维奥丽卡兴奋得像个得了奖的孩子,笑起来一双漂亮的碧眼眯缝得几乎看不分明。
“啊,你等等,你等等!”信天翁突然叫住拔脚向里跑的维奥丽卡,而维奥丽卡也像生怕不停下,这慷慨赠物的主人会变卦一样,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信天翁。
“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这次来还想向您打听点关于这一带的事。”信天翁向维奥丽卡靠拢,并小心翼翼地朝四周张望,仿佛有什么人会暗中偷听他们的对话一样,“维奥丽卡小姐,我知道白天那个酒鬼不是您的丈夫,他是一名晶海联盟的士兵,对吗?”
维奥丽卡没有吱声,她只是惊恐的看着信天翁,害怕得瑟瑟发抖。因为这让她联想到陆东南的一句话,对长官撒谎可是违法军纪的。
“不过您不必害怕,我不会向我的长官或者任何卡军高层反应这个情况,这个我保证。”信天翁微微的笑了笑,笑容在从医院大门里射出的微弱灯光下显得柔和亲切。
维奥丽卡平复了一下心绪,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因而很快,她就明白,眼前这个卡军士兵必定是在用一个筹码来交易她手上的另一个筹码。于是在她看来,信天翁温和的笑容则多少显得狡诈阴险而且工于心计了。
“是的,维奥丽卡小姐,正如您想的一样,我所要问的问题,请您也替我保守秘密,而且今晚关于我来过的事,请尽可能的让其在您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流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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