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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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戈宇内吾惧谁”持节的甲士一起朗声低吟。天边初升的明月，把光辉撒下，照在这地底宫殿之中，在甲士们的鳞甲上披上一层银光。

“呜……”甲士刚停下，又响起类似号角声的低沉声音。

许久，在人群期盼的目光中，一中年人身穿白色祭袍，迈着七星步向台走来。

正是那井亭边的男子，兰庭奇看着男子，心里发苦，原来他就是梦海老人的弟子？难怪当时有那么多人买水，自己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自己。

男子走到香炉前，从旁边取来三支长香，并未急着点燃。他脸色平静，只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看样子更像是在祈求。

末了，男子才引火上香。他不用炉火，只是袖手轻轻一翻，香的顶端，一缕白烟冒了出来，引得台下众人大声呼好。

男子也不在意台下人，他还是按部就班进行祭花之礼。这场盛事，本来是师父一时兴起，才举办的。不过数百年下来，在凡俗眼里，早就成了一盛大的节日。

花祭是梦海老人对周围这片蓝苓花的感谢，或是惋惜。当年老人出生在这里，就与花为伴，花一岁一枯荣，而老人别无他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舍又能怎样，这便是天命吗？

后来老人无法入睡，便把自己对蓝苓花的感情和对俗世的眷念演变成了现在的盛会。男子知道师父的很多事情，所以此刻更加卖力地主持整个祭会，不敢丝毫大意。

月已高悬，方下面都看得不耐烦的时候。男子抚须高声喝到，“月明之夜，蓝苓之光。终日蹉跎，时世已荒。心知无望，何以成伤。悲兮切兮，祭天下……”

这似乎是讲述的梦海老人？心有大志而不得实现，感叹之余，又似乎豪情未了。兰庭奇不禁对梦海老人生出了些许崇拜之情，英雄末路，时不待我，却还能不忘当初，守志终老。

“祭花…”男子抄起一把铜剑，手指长空，嘴里念念有词。

他身后无数人同时下跪，高举双手，齐声念着些听不懂的怪话。无比庄重，而台下，也有不少游人也同时跪下，在这种恐怖的同步之下，他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信仰的力量吧？

拜了三拜，男子又再次高高，“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