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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千年静静的伫立在门前,她穿着嫩绿色的衣衫,靠在褐黄色门框上,三千青丝披在身后,不施粉黛,不待带珠翠,忧伤的情绪由内而外,氤氲在她的身边,雨一刻也没有停歇,伊千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伊千年,你在那发什么傻啊”?外面尚有些灰暗,大雨中一身白衣的白胡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缓缓的踏雨而来,他远远地看到依靠在门框上的伊千年。
隔着一面雨墙,她的悲伤是那么浓郁,白胡心间忽的一紧,他停住了脚步,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她的悲伤,于是他朝着伊千年大喊了一声。
伊千年抬眼看向在雨中慢走的白胡,俊美如斯的白胡撑着伞站在那一片翠绿的竹林边,白衣胜雪的的立在高雅脱俗的翠竹边,他与它们是那么和谐,到底什么样长成什么样的一对夫妻,才能生出长的比妖孽还好看的白胡?
雨势并未消减,伊千年静静的看着白胡,白胡撑伞立在雨中,两人相顾无言,不见泪千行。
“我没发傻,我是在思考”。过了很久以后,伊千年才反驳了他的话。
她一说话,白胡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已经把自己的脆弱藏好了,白胡加快了脚步,走到伊千年房前的廊檐下,随手把纸伞扔在一边,他低头仔细的检查着自己雪白的衣衫,还好没有染上污泥。
“唉”!白胡检查好自己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伊千年,没来由的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没事叹什么气啊,大早晨的,多晦气啊”。伊千年斜睨了他一眼,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伊千年再次被他倾城绝美的相貌所惊艳,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迷信”。白胡嘟囔了一句,转身面朝着庭院,背朝着伊千年。
“白胡”!伊千年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轻轻呼喊了一声,白胡没有反应,于是伊千年又喊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如此伊千年喊了七八声,白胡都背对着伊千年,没有理会她。
白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理她,大概是伊千年身上的忧愁太浓了,孑然一身的他,害怕染上世间的愁苦忧虑,向往自由潇洒多他怎么能让自己在这与他无关的世道里,多了这许多的牵挂呢!
“白胡”!伊千年见他一直不理自己,心里燃起了一丝怒火,她气冲冲的喊了他一句,然后踏出房间高高的门框,对着白胡修长的背影就是一脚,白胡忽然被踢失去重心的哦他踉踉跄跄的往前面移了两步,被踢出廊檐的白胡,摇摇晃晃的稳住了身体,站在雨里的他回头盯着伊千年。
“我喊你这么多声,你听不到吗,跟在方孟后面好的不学,学什么装深沉,你以为那你的背影很沧桑吗,我告诉你,不是,再怎么学也改变不了,你这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没等白胡发作,伊千年指着白胡就是一顿训斥。
浑身被雨淋湿的白胡,伸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雨水,伊千年是有病吗,我又没惹她,本来有些生气的白胡,被伊千年教训傻了。
“你还不过来,淋雨很舒服吗”?伊千年看到傻眼的白胡,心里有点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生气,还让无辜的白胡变成了她的受气包。
“伊千年,你绝对有病,老子不和你玩了”。白胡指着伊千年道,说完就转身冒着雨大步大步的离开,他只是受不了穿湿衣服,想要赶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但伊千年却误认为他是生气了。
“白胡,对不起,你别走啊”。伊千年对着白胡招手喊了两声,见他没有停下,伊千年就拿起白胡丢在地下的油纸伞,跑出廊檐追随白胡而去。
“你生气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伊千年追上白胡,努力的想要把伞撑在白胡头顶上,但是无奈身高不够,她边追着白胡边道。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白胡说,他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伊千年却不相信。
“呵呵,还换什么衣服啊,为了向你请罪,走,姐带你出去,给你买身新衣服怎么样啊”。伊千年讨好的问。
“我不要,我只穿自己的衣服”。白胡断然拒绝,外面裁缝铺里所裁的衣服,他穿不了的,布太粗糙太硬了,他平时所穿的衣服都是用狐狸毛所制得布匹裁制的,柔软贴身舒服。
“哎呀,别客气,走吧”。伊千年以为他还在闹别扭,想要强行把白胡拉走,但是她力气一般,纵使用尽了全身力气,白胡却纹丝不动。
“……“白胡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伊千年看着倔强地白胡就是不肯走,她也没办法了,只好松开自己的手,她手一松,白胡就快步离开了。
“你不去,那我只好一个人出去了”。伊千年对着白胡说了一句,一心扑在自己衣服上的白胡并没有听到伊千年的话,没得到他回应的伊千年,无所谓的撇撇嘴,独自撑着伞往外面走。
陈现在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城外的官道上季忧和陈信陵一人牵着一匹马,官道两侧种满了杨柳,柳枝随风摇曳着自己的身躯,一身素衣发束玉冠的季忧悠闲的拉着马,静静的在等着旁边沉默的陈信陵。
“太子,我们可以启程了”。又过了一会,季忧柔声的催促着低头不语的陈信陵。
“……”依旧穿着粗布衣的陈信陵,抬起头看向了远处那座巍峨雄伟的都城,他以为自己的父王母后会来送他的,却不料季忧答应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果真只有他们二人,无一人来给他们送行,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年迈的父母双亲了。
“季学士,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陈信陵将视线移到了,正轻笑的季忧脸上,他身高岁虽不及季忧,但霸气像是天生的一样,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了,像陈信陵这样息怒不明与脸上的人,天生就是为王的料。
“当然,为人之道,诚为先”!季忧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依旧面不改色,轻笑着道,这不就是陈信陵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