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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接着道:《大札撒》中明文规定,勇士面对挑战不得退缩,违者立斩!我说的没错吧?
跛子失神的点了点头,那你们的勇士到底战还是不战?!杜鹃厉声道.枉跛子一生身经百战,却已是一身冷汗,不战,违背太祖遗训,这个罪名万万承担不起!战,先不说什步能否能胜,即使胜了,也是得不偿失,以后进军西域一定是阻隔重重.可事到如今,已容不得半点犹豫,一咬牙正待大喝一声战!.门外忽然宣道:“大元皇帝使臣刘益到!”
殿内众人眼看好戏即将开锣,却被打断,都暗骂这个使臣来的不是时候,虽然这么想，却不得不相继跪下,那跛子思索了片刻,也和大汉跪下.
此圣旨的大意是,朕绍承祖业,要励精图治,再现世祖大业,大白话就是,朕觉得草原的生活条件实在太差了,还想回大都!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暗呼，白日做梦!
然后是比较实在的,皇上有意在十月在西北,正北,辽东和云南四个方向同时起兵,以期实现突破一隅,广及天下，同时鼓舞有志之士群起响应，,以激励民心，再思大元恩德云云.而作为西北的战略布署,大致是令大汗统率汗国和甘肃所有元军,打通河西走廊,再返秦晋!殿内众众听的是昏昏欲睡。
大汗依礼送使臣去驿馆休息,就再也不作声了,是啊!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兵抗明已成定局,总不能公然违背皇上的谕旨吧!柳城王等人都是大喜,个个摩拳擦掌,似乎明军是一堆烂泥指日可破,高官厚禄立马到手似的.圣母平静的脸上,人们却没有注意到她嘴角边的微微笑意.
大汗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和颜道:“各位,陛下的圣旨想必诸位也听到了.本来本汗要亲自领兵以报皇恩才对,只是本汗一直有病在身,多年已不出府门了,实难担此重任.我意把此事托付给柳城王,欲抗明者皆从其调遣,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殿内众人本就不愿大汗趁此机会再揽兵权,闻此言那有不愿意的.柳城王更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仿佛手下已有十万之众是的,浑不知众王和他都是平级,难道白白听他指挥?一纸圣旨又能有多大用处?
柳城王雄心满志,刚才的冲突顿时抛到烟霄云外,也想让两个从撒马儿罕的土包子见见世面,斜视已就座的两人道:“尔等可愿随行,见识我草原男儿的雄风?”
跛子用目示意大汉不要冲动,转身笑道:“本使早有此意,一见王爷风采!”柳城王哈哈大笑.
大汗见事情已经有了决定,也不愿再作无谓之举,起身道:“事情既然已经说完了,就散了吧!”就在众人民无声的叹息中挥袖而去.
众人也决定重作打算,各忙各的去了.不一会儿,吵吵嚷嚷的大堂只剩下圣母师徒和跛子大汉两人,冰雪却没有放过胆敢污辱天山之人,还要比武.
跛子已思索到一法,遂打叉道:“什步乃是大汗的奴仆,被杀被伤吾汗脸上都不好看,这样吧,就算我们输了,按照>,勇士成了奴隶,可以用财物来赎回,我们以此赔罪可好?”冰雪冷笑道:“你认为天山的尊严值多少钱?”
跛子笑道:“十万两黄金如何?”冰雪当下愣住了,她虽是痴迷武学,再不通世事,也知天山附近的村人,一辈子也未必能用得了一两金子,一万两黄金已是惊人数目,更何况十万两!当下不知所措,持剑呆立.
跛子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不屑,转身道:“今晚黄金就送到驿站,告辞了!”刚走到门口,一直睡佛似的圣母突然开口道:“素丹走好!”跛子突然全身一滞,转身吃惊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的圣母,叹了口气,“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我把天下人都小看了!”再度转身而去,再也不曾回头.
冰雪羞愧的把剑收回,走到圣母面前,低着头道:“阿母,我......失态了.”圣母依旧闭着眼:“你一直闭门练剑,自以为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其实你一点也不明白,因为你根本没有经过考验.滚滚红尘才最能磨练人的意志,煅练人的真性情,这样才算真的明白了.凡事知道不足就好!识功名利禄如粪土,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说完睁开眼来,笑着问:“你明白了吗?”冰雪肯定的点了点头.
杜鹃凑过来问:“阿母,我有一事百事不得其解,那三副使明明明豫王的手下,怎么公然背叛,而且一点也不给豫王面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圣母笑道:“你呀!也该多下山走走,此事诸人皆知.至正七年(公元1347年),维吾儿各族发动起义,攻克阿喇火州,并杀死大元使臣和当时的豫王,现任的豫王和暴民谈判才恢复了阿喇火州,但不得不任命其首领自领一军,就驻扎在城郊,那三副使正是现任领军,自然不会把豫王放在眼里.这根刺一去,豫王说不定还会暗里偷笑呢.”
杜鹃想了一下,又问:“那么,刚才你叫跛子素丹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那么吃惊?”阿母笑道:“素丹是阿拉伯语,原意是有权威的人,后来已经成为皇帝的称呼.”杜鹃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突然全身一震，惊叫道:“那跛子难道是......”连忙捂住嘴,阿母肯定的点了点头.
郡主思索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大家已散,就对圣母道:“阿母,我想回父王那里去看看,我总觉得要出事.”圣母深深的看了看她,“你去吧,不过可要抽时间回来再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呀!”
郡主闻言抱住圣母痛哭出声,圣母只是慢慢的抚顺郡主的头发,冰雪呆立,杜鹃的眼圈已红了.
回驿馆后,郡主收拾好行装,圣母依依不舍的送行,郡主在上马车前忍不住问道:“阿母,你觉得他们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圣母叹息道:“世上本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是冲动过后,若再想和,却再没讨价还价的本钱了!”
郡主又问:“你认为朱元璋会先进攻那一方?”圣母神秘笑道:“朱元璋也在等!看谁先蹦出来,就先打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