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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五章 涅槃重生

从凉是真的不见了,夕蕴领着人找遍了全府上下,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没放过,甚至还牺牲了小弟的色相,都没能把从凉小妹妹召唤出来。不仅如此,连从商都不见了。

夕蕴快要急疯了,不停地在正厅里徘徊着,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人能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杨钊静下神,看不过去了,转而问向一旁的东叔:“今天有谁来过展府?”

“你……”东叔不假思索地回道。

“……除了我呢?”杨钊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

“这个……”有点难回答啊,除了他就压根没别人了嘛。

“有谁离开过展府?”夕蕴停下脚步,插嘴道。

“那就多了。”展向东想了会,开始了漫长的叙述过程,“有给当家送药的大夫,还有几个找当家议事的掌柜,要饭的也来了几个,还有……”

好繁复冗长的一窜名单,夕蕴实在没有心思听下去了,要从那些人里面找出可疑的,实在太具有挑战性了。但是以从凉和从商的性子来说,是不可能自己偷偷溜出府的,要走也会光明正大地走正门,守门的家丁却又没见过他们。

“妹妹,要不要交给当家的来处理?”盛雅越想就越觉得不安,那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不行。”这次说话的是展越蒙,“大哥身上还有伤,先别惊动他,那么多事已经够他烦了,说不定只是两个孩子贪玩呢,派人出府找找吧。小弟,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带从凉去哪玩过?”

“唔……街城、太平坊、城外的小树林,呃……”

“你干吗吞吞吐吐的,都什么时候了,给我把去过的地方全都说出来。”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有多少花花肠子夕蕴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有妓院!”说就说,谁怕谁啊,小弟吼得很大声。

一屋的人闻言后,脸色都变了下,表情各异。夕蕴觉得有点自己抽了自己耳光的感觉,干咳着,瞪了眼小弟,“等我找到他们再跟你算帐。”

最终商议后,他们兵分了好几路去了那俩小鬼可能出没的地方寻找。

直至入夜,依旧一无所获,夕蕴有些茫然地在街头乱晃。心情糟糕透了,总觉得最近什么事都不顺,越浩为了护住那两个孩子,不惜跟徐瓷为敌。如果,他知道从凉和从商丢了,一定会很不爽。

虽然不至于会迁怒她,但她也无法若无其事。

越想越觉得心烦,不过烦归烦,肚子饿了还是要填饱的。为了惩罚自己,夕蕴没敢吃太好,只在街市的小摊贩那叫了一碗面、一碗豆腐脑、六块臭豆腐,另附两串烤肉串。还好,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有让人跟着她一块找,要不然就还得请人家吃饭了。

“展夫人。”

夕蕴刚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兴致冲冲地叫唤声。她嘟起嘴,略显不悦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孩,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很快,那个男孩就堆起一脸微笑,主动为夕蕴解开了困惑,“我是花满楼里打杂,夫人见过我好几回,就是都没能说上话。我正要去展府找夫人呢,没想到在这遇上了。”

“找我?”夕蕴吞咽下嘴里的东西,伸手指向自己,惊讶地瞪大眼。

“展府那两个孩子跑花满楼来了,闹了一整天,劝都劝不走。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来展府找人把他们接回去,这会睡下了,总算消停些了。”

“哦?闹了一整天,怎么现在才想着来展府找人?”夕蕴起身稍稍打量了下身上的衣裳,颇觉狐疑地问。

“……谁敢随便来惊动展府的人啊,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本是想把那俩孩子送回来的,可是他们太闹腾了,又打不得,只能由着来了。这不,实在没法子,才只好派我去嘛。”男孩边说,边偷觑夕蕴。

他要不是打赌输了,才不会走这一趟。谁不知道展夫人有多捍,连展当家都怕了她的,这要是知道是妓院里的人找来,没准他一句话还没说,就被打包丢出门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一趟。”虽仍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夕蕴还有决定去看看。再怎么着,在花满楼里总没人能把她怎样吧?那好歹也算她的半个娘家啊。

最终,事情的发展跟夕蕴猜想得差不多。

蹊跷是有的,但也不至于有多严重;惊讶也是有的,她没想到守在那俩孩子身边的人是徐瓷。

屋子里是妓院特有的规格,弥漫着刺鼻的胭脂香气,暧昧的红纱帐子里从凉和从商睡得很安稳,嘴角还都带着笑。徐瓷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支着头,见她进屋,也只是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又继续专注地看着那俩孩子出神,那眼神,简直柔得能沁出水了。

“你怎么在这?”真是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忽然在长安,忽然又出现在了扬州。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出现不得不让夕蕴提心吊胆。

“杨御史让我来扬州,说是有要事相商。”徐瓷回着,目光还是没舍得从孩子身上移开。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花满楼。”

“是我把他们俩带来这的。”

夕蕴小心翼翼地看着徐瓷,今天的他很不寻常,特别配合,有问必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做什么把孩子带到这种地方来?”夕蕴压低声音,怕吵醒从商他们。

闻言,徐瓷浅笑,用手指比了比门外,示意她到外头去说。

犹豫了些会,夕蕴还是跟去了。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负着双手径自往前走,步子踏得很凝重,时不时地会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薄叹。直到跨入花园,他才在栏边的凳上坐了下来,眼眸里含着几丝嘲讽:“如果不是在花满楼,你会来吗?”

“这么说,你是为了想见我?”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今天的徐瓷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夕蕴还是对他生不出好感,也放不下戒心。

“算是吧,也为了想看一眼从商和从凉,一转眼都那么大了。呵,从商的性子倒是有点像他娘亲,从凉那孩子……整就是个鬼灵精,反倒有点像你……”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跟你之间可是很清白的。”开什么玩笑,他的种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看来你已经很清楚展越浩和夏影的事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其实把你找来是想告诉你方明婕的事,展越浩大概是帮我养孩子养怕了,总觉得方明婕肚里那孩子是我的。这些日子,他跟杨钊两个人倒是不谋而合,逼得我半点退路都没了。”徐瓷苦笑,也已经生不出什么怨了,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

夕蕴一直默不作声,想等他把话说清楚,可是当被提及这个问题后,她还是没能沉住气,“孩子是谁的?”

“吴越的。”

虽然这个答案已经有些在预料之中了,夕蕴还是忍不住震惊。她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从前那个干净通透的少年,每日一善,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而现在的吴越……这变化实在太大太突然,让人很难接受。

“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么?”徐瓷曲起膝,坐姿多了丝痞味,悠远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我也觉得那两个人疯了,吴越除了扳倒展越浩之外什么事都顾不上了,方明婕为了得到展越浩也什么都肯做了。仔细想想,就会觉得他们的行径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有点可怕倒是真的。传说中展越浩酒后乱性的那一夜,也是他们俩计划好的,酒里下了药。”

方明婕会做出这种事夕蕴相信,为了有和越浩在一起的机会,她连亲夫都谋害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可是吴越……“他为什么那么恨越浩,就为了夏影?当年的事,你到底是怎么对他形容的?”

“呵呵,我跟他说我和夏影是相爱的,连孩子都有了,我本是打算娶她的,可惜有人利用财势强取豪夺,得到之后又不知道珍惜……”

“你倒是比我还会编故事。”夕蕴不得不佩服他,还真是说得有模有样,只是能瞒那么多年还真不容易,“夏影难道从来没有告诉过吴越真相?”

“吴越认识我很多年了,展越浩却一直没有察觉到,像他那么小心翼翼的男人,即使在夏影面前,也依然带着面具生活,又怎么可能去主动提及我的事。”他也就是料到了这点,当年才敢这么说,“只是我高估了他,像他这种人不可能真正爱上谁,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夏影的事也不过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杨钊曾经跟他隐约提过些以前的事,他也来质问过我,我承认了,可他对展越浩的恨也没有因此消除。”

“身上分明流着一样的血,可是一个却从小背负着私生子的身份长大,还有个在外人看来不怎么光彩的娘亲;另一个则生来荣华富贵,跟天之骄子似的。换谁不妒忌,吴越有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随便恨恨就好了嘛,犯得着这样吗?往后他哥赚银子,他花银子,这日子多逍遥呀,搞那么多事,太看不穿了……”

夕蕴絮絮叨叨地说得很投入。

让徐瓷听得有些恍神,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一丝笑容,他想,如果人人都能这样看得透,也许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你那夫君也不像你想得那么不问世事,我跟展越浩争了那么多年,他有多少能耐我比谁都清楚。他又怎会不知道吴越的那点心思,只是一直不想把事挑开,如果不是吴越害你小产,我猜展越浩兴许也不会那么绝。”

“绝?”那只闷葫芦不是省油的灯,这点夕蕴很清楚,可她想不出越浩能决绝到什么地步。

“你不知道么?吴越卷款一事,他报了官,还丢出了不少旧帐,但凡吴越经手的都有问题。那些账目上的漏洞补得很巧,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出来的,若不是展越浩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时半会还真弄不出那些证据。”说起展越浩的处事方式,徐瓷深有所感。

那是一个万万招惹不得的男人,倘若彼此相安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把他惹急了,那就是自寻死路,好比吴越,又好比从前的他。即使沉寂多年,展越浩也不过是在养精蓄锐,唯一的一击,就轻易让他溃不成军了。

“报官了?那怎么他还在外头活跃?”

“找不到他,连杨钊也都只有等着吴越找上门,行踪太飘忽,没人知道他在哪。”

“那就守株待兔啊,他总不可能一直没有动静吧,等他自己送上门呗。”夕蕴下意识地回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今天把两个孩子带出来,又为什么让你来花满楼么?”

“嗳?”经他这么一问,夕蕴才发现,她竟然都忘了正事。

徐瓷总不可能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告诉她孩子的事吧。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事,也不能让你出事,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杨钊恐怕会大开杀戒。现在,我救了你,或许杨钊会念在这份恩情上,考虑换个人去帮他弹劾邱均。”

我救了你?!

这话让夕蕴猛地一震,“把话说清楚。”

“吴越说想重演当年钱塘展府的那场火灾,这次,他要定了展越浩的命。”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

吼完后,夕蕴愤恨地瞪了眼徐瓷,拔腿转身,只想立刻赶回展府。

只是,她才跑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尚还清晰,身体却瘫软在了地上。

忽然就好累,好想睡,朦胧间她感觉有人靠近。有双漆黑的尖头短靴停了她的面前,那是徐瓷的靴子,夕蕴认得。可她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饶来饶去就只有两个词不断徘徊着。

命硬,克夫……继续命硬,继续克夫……

冯月因为不放心,暗中跟着他们来了花园,只可惜离得太远,压根就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好不容易靠近些了,夕蕴却忽然转身要离开了,可才走了两步,就“砰”地倒下了。

看着徐瓷慢慢靠近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她。冯月终于按耐不住,走上前去,也顾不得掩饰先前偷窥的行径,脱口问道,“徐公子,您这是……”

“扶她回房吧,放心,我不会拿她怎么着,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徐瓷微咧开唇角,漾开一抹笑,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袖。

冯月没急着答应他,径自用脚踹了几下夕蕴,见她没反映,像是真的睡沉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声,不情不愿地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去严府帮我把严峰找来,让他把这女人接走。”

“那……那两个孩子呢……”

徐瓷眯着眼,斜睨了冯月一样,阴冷的目光吓得她噤了声,识趣地跑来了。

关于这个男人,冯月在姑苏时就见过,他的事也隐约听说了些。原先还以为他和“双贱”是一伙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待展越浩的那双儿女很是宠溺,也不像是有害夕蕴的想法……

总而言之,打从今儿一早他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他花满楼起,就一直在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

月被遮蔽在了厚厚的云层后,让今晚的夜色看起来更显得凝重了。

城中静得出奇,直到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响起,划破了宁静。

一接到花满楼派人传来的口信,严峰就赶来了,随行的是展越蒙,两人费了不少唇舌才总算劝服谦镇待在严府等消息。

说来也巧,越蒙本是去严府找那两个小鬼的,恰好谦镇跟他聊起了如意坊的事,请教了一些关于丝绸的专业问题。一聊起这些,就忘了其他事,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刚打算离开时,花满楼的人就来了。

“今晚还真是不太寻常。”严峰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看了眼,说道。

“还真是……”越蒙皱着眉,低声附和。

方才这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才转眼的功夫,凭空就冒出来了一堆官兵。人虽多,却依旧很静,一个个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往前走,连火把都没。乍一看,跟阴兵似的。

“啧啧,扬州城里许久没见过这等阵仗了。”严峰半开玩笑地说着。近几年闹得颇大的也就上回缉拿私盐贩子的事了,那会动用的官兵也不过如此。瞧着也不像是巡视的,要不然他们这大半夜的,驾着马车急行,早就被拦下来盘问了。可眼下那些官兵似乎对他们压根没有兴趣,甚至看都不曾看一眼。

“兴许又有什么大事吧。”越蒙回得有点心不在焉,只想着马车能再快点,所有的心思全都系在了夕蕴身上。

“大事?”严峰撇了撇唇,“思来想去,最近唯一被闹大的也只有吴越的事了。听说你大哥这次打算新帐旧帐一起算,单单因为他捐款潜逃去报官也就算了,还抖出了不少陈年往事,条条都能给他按个死罪。你不觉得这些人可能是去缉拿吴越的么?”

“不觉得。”越蒙答得特别干脆。

“哦?”

“大哥他很久前就报官了,可惜吴越行踪太飘忽,抓不到他。”如果那些官兵有了吴越得消息,也不可能贸然行动,多半会先找大哥商议。

“靠这些人的确很难抓到,不过我猜展越浩总有办法诱他出来。”严峰笑得很诡异,话说完后,刚好马车也停了。

还没来得及下车,冯月就已经迎了上来,嚷嚷开了。

“总算是来了……展二爷也在啊,那正好,人多力量大!”

“她怎么了?”一听这话,越蒙就按耐不住地,猛地握住冯月地双肩,问道。

“呃……你激动个什么劲,她没怎么啊,好好的,睡得正香呢。”只是她等得有些着急而已。

越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口吻仍旧满含焦急:“在哪间厢房?”

“上楼,左边最后那间,徐公子也在里头……”话才说了一半,越蒙就甩开她,往花满楼里头冲了,冯月很是不悦地揪眉心,瞪着他,“喂,你别横冲直撞啊,走路轻点啊。我这可是有很多客人留宿的,人家都睡下了,说不定刚好在缠绵的当口,你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月姐,你动静比他还大。”严峰哭笑不得地开口,顺势从兜里掏了些银子塞进冯月手中,“辛苦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徐瓷一大早就突然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花满楼了,那俩个小祖宗闹腾了一天,差点没把我这店给拆了。可是那位爷给足了银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后来听说展府的人急坏了,到处在找人,他才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跟着就让伙计去把夕蕴给找了来。那丫头性子冲,你也是知道的,我瞧见徐瓷领着她去了花园,不太放心,怕出事就跟去了。他们聊了会,没多久夕蕴就急着想离开,可惜没走成,忽然晕了。”冯月边拭着额间的薄汗,边尽量长话短说地把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阐述了遍。

“晕倒?!”这下连严峰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也不算是晕倒啦,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徐瓷说顶多两个时辰就会醒了。”

严峰没好气地飘了她眼,继续追问:“他们聊了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顺风耳啊,隔那么远我哪能听得到。夕蕴也真是的,平时嗓门那么大,关键时候居然轻声细语起来了……”

“月姐,往后说事的时候,平铺直叙就好,不要太频繁的使用夸张手法。”严峰摇着头,跟她擦肩之际,出于好心,提点了句。

这做老鸨的就是不一样,好比她经常把其貌不扬的姑娘形容得惊为天人一样,这再小的事到了她嘴里怕是也能引得天崩地裂了。

……

等严峰赶到夕蕴所在的那间厢房时,才发现冯月又夸大了一件事,这绝对不是最左边的房间,里面还有一间。若不是大老远就听见了徐瓷和越蒙的谈话声,他或许就会直接目睹现场版春宫图了。

“我哥的目标不在你,也无意再跟你斗下去。何况,以现在的局势看来,你也不配再做他的对手。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回姑苏东山再起,展家丝栈绝不会再刁难你,只是从商和从凉你不能带走。”是越蒙的声音。

听起来很平静,看来夕蕴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这是我的孩子!”反倒是徐瓷显得很激动。

“当年你怎么不说这句话。”

“当年我没有这个能力说。”

“你现在一样没有。”相较于之前的燥乱,现在的越蒙要犀利沉稳了不少,“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应该不会想让从商和从凉知道吧。如果相认,你预备怎么跟他们解释?即使展家肯让你把他们接走,你又打算怎么跟徐夫人交待?我大哥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最两全的法子就是让他们继续待在展府,夕蕴和我哥都会将他们视如己出。你若是想他们,能来探望。”

“探望?”显然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徐瓷的意料之外,他的语气显得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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