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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贺良知道这件事后,也觉十分震撼,为了那珠一夜长成的井中水草,他竟放下手头的事情,说要庆祝三天三夜。
此消息一出,整个宅院的仆人都兴奋极了,因为这代表着可以轻轻松松、无拘无束过上三天的好日子。
“公子,你也觉得这怪事是好事吗?”
徐缱溪弯腰站在假山凿池边,正拎了半桶水往池子里头添,招才在一旁突然朝他问道。
徐缱溪手头一顿,添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的偏过头去,“为何这样问?”
“哦,我就随口问问。”
招才知道,向来公子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如果是招才自己说不信这些,怕是会有悖老爷的意思。
没再理会招才支支吾吾的样子,徐缱溪接着往凿池添水。
小屏被打发去前院给新移植进来的腊梅浇水,因为徐缱溪不想让她干重活,再者,他也想亲自为锦鲤添水。
没一会儿时间,小屏从前院回来了,不过,却是和徐贺良一起来的。
一声闷咳传了过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使得徐缱溪赶忙转身,轻声唤了声“爹”。
“这三天,全宅院的人都能自由出入徐家,你也出去透透气,爹还真怕把你给闷坏了。”
一上来,徐贺良便撇了眼徐缱溪身后的凿池,他知道他的儿子除了念书便是养鱼喂鱼。
念书,他是一百个不答应,但养鱼喂鱼倒是不反对。只是,给儿子禁足这段时间,徐缱溪天天对着鱼发呆也不是回事儿,他不免有些担心徐缱溪憋出病来。
徐贺良看似威严的话语,徐缱溪无动于衷,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一旁的招才却喜形于色,开心到快要站不住了。
“嗯。”
对于徐贺良的话,徐缱溪只随口应了一个字。
见状,徐贺良一时间竟找不到其他话题进行下面的话,抬脚便走,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去可以,但招才一定要对缱溪寸步不离,不准在外头偷偷买书回宅子。对了,小屏也一起去吧。”
说着,徐贺良便瞧了眼一旁低着头,十分拘谨的小屏。吩咐完后,背着双手高昂着脖子便径自离开了。
徐贺良一直在外奔波着药材生意,有时若谈不成还得伤神、费嘴皮,劳心劳神的着实让他身体吃不消,刚好,他也就着这三天的时间调理下身体,还有心情。
虽说宅里所有人都能轻轻松松休息几天,但唯独有两人不行。一个,是药铺掌事的吴师傅,一个,便是许银娣。
整个宅院上百口人指着药铺吃饭,药铺自然不能接连关门好几天,这样一来,每天都要去翻兑下账本的许银娣自然也得照例到药铺去几趟。
这不,刚帮着整理了下账本,就到中午吃饭的点了,她匆匆忙忙从药铺赶了回来。但,因为上午去的晚,而且一连几天晚上都失眠,她查阅账目险些没睡着,一个时辰里,总算丁是丁卯是卯的理清账目。
查账的那一个时辰里,许银娣直坐的腰酸背痛,兴许和她来月事有关。吃完午饭没多久,她便捶打着后背一路跺到了后花园里,正想在亭子里歇息歇息,却见一群丫头正在园子中央玩儿游戏——抓瞎!
刚忆起儿时趣事,许银娣便在看到那蒙上眼睛抓人的那个人是小屏的时候,不禁脸色一变。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瞧着小屏不大顺眼。
明明才十六岁而已,脸蛋却精致得不像话;身材纤瘦却亭亭玉立如盛开的荷花;明明穿的都是些极其朴素且还带有补丁的衣裳,却异常相称,看起来竟别有一番味道;明明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皮肤却似瓷器般白净……
想到这些,许银娣手里的手绢都快被她给揉烂了。
她刚想扭头不看那个眼蒙红布条的小屏,以让自己顺顺心气,却偏又看见徐缱溪往小屏那儿走了过去。
其他丫头们都藏的远远的,唯独徐缱溪往跟前凑,听到脚步声的小屏自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过,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脚下一个半大的石头是小屏瞧不见的,一脚踩滑,无意的扑进徐缱溪怀中。
看到这一幕,许银娣气恼的从石椅上直接跳起来,刚想跑过去教训教训小屏,却还是收回了刚走出步子,只不屑的瞥了眼园子中央的小屏和徐缱溪后便甩着帕子离开了。
回到房间,她半气半恼的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又撅着嘴忽的倒床欲睡,心里却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在隐隐作祟,总之,她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
渐渐的,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许银娣的眼皮子沉的紧,只隐隐听到房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猛地睁开眼,从床上一个激灵起身走到门口,在瞧到那一男一女后,她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那人居然是徐贺良和小屏!
上次就在房里看见过他们俩儿一回,今天在房外居然又瞧见一回。
“好哇!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勾引完了缱溪又跑来勾引老爷,看我今天不划破你那张骚皮。”
说着,许银娣便拔下盘在头上的一把簪子,欲往小屏脸上划去。
小屏吓坏了,只呆愣在一旁,瑟瑟抖动着身子,好在徐贺良擒住了许银娣的手,见许银娣像疯了般不听劝便无意打了她一巴掌。
见状,小屏哭着扑通一声跪下地去,嘴里边求饶边解释着。
许银娣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恨恨的看着徐贺良,下一秒便一股脑的往外冲去。
只是叫来小屏,让她在外头时刻盯着徐缱溪的一举一动,回来好向他汇报一下,却被许银娣误解成另外一种意思,竟对他如此的不信任。徐贺良只觉自己的夫人无理取闹,且无中生有。
看着跑得老远的许银娣的背影,徐贺良气恼的甩甩袖子大步进屋,“哐当”一声使劲儿将门给带上。
瞬间,屋外只剩下哭成泪人儿的小屏还跪在地上。
原本只是个普通丫头,却一进宅院就被老爷予以“重任”,无端卷入这家庭纷争中,小屏着实苦恼,甚至恐惧。
自是没有招惹到任何人,可还是被夫人盯上,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小屏不禁哭的更厉害了。
“小屏姐,公子找你!”招才气喘吁吁跑来,刚说完这话便见小屏正跪着哭泣,又接着道,“这…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