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佳人（中）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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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张小凡酒醉间寻觅不到小白踪影，蓦然发现此间不知不觉少了一人，便是之前在一旁临窗盼君的许素素。
自打一仙他们来时换了一次酒食，席间就再没有他人出入雅阁，也不记得许素素哪时离开的，此时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来。
留书，爽约，饮酒……殉情！
于是张小凡在房中大概搜寻，屏风后的床榻上躺着许杨二人，喵小白窝在矮榻下一角趴在月明果上梦呓，蛇小白则围着它，组成困字，但是，却不见第三个人的身影，哪怕是殉情后留下的尸体。
顿时他精神绷起，带这些醉意大声招呼侍从。“来人，快来人啊。有没有人？”这一喊叫小白也是一激灵蹿到张小凡腿上，不明所以望着他。
心中不定，张小凡只好先跨坐在塌上，这是临窗的也是靠近主席的一处，而另一处映像中还是伊人望月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此时已过子时，月亮已高悬塔顶，朝窗外眺望去，瞧不着月亮，只见夜色朦胧。这里是长乐坊，也叫不夜坊，是城中专司作乐游玩的坊院，夜不扰人，得以长乐，故名长乐。而现在的张小凡怎么也乐不起来。
虽然有些醉酒，但不影响张小凡的思索，酒力好是一方面，今夜他成年灵满得以精神充沛是另一方面。小白抬头望着他，一人一喵眼神中都充斥了浓浓的疑惑与思索，毕竟人灵一心。
……
人没了可不是小事儿，自己走开了尚好，可若是殉情什么的那就事儿海大了去，那可是国公府的小姐啊，还不能直接报案，如果靖安司牵扯进来，贵族脸面怎么办，人家小姐名节怎么办，更严重倘若是命案，还可能引出政治风波。总之，先搞清楚状况，要冷静。先等人过来问问。张小凡安慰自己想着。
首先能确定的是，这房间里面现在只有三人，张小凡和两位昏睡过去的朋友，许一仙和杨家豪。许素素不见了。
其次，席间只有更换酒食的侍女们有出入房间，有没有人出去过，需要等人来确认。
最后，应该不是跳窗殉情，如果死了人，这里早就被巡夜的武侯甚至靖安司的卫士包围起来，甚至冲上来拿人了。而现在并没有任何动静。
人去哪里了呢？
不一会儿，门外来了几人，机关已经关闭，从刚才张小凡的呼唤中，酒楼的人也应该察觉到异常。此刻来的有五人，为首的是春华，她应该是能说上话的人物，其余仕女仆役男女各两名。
“公子，发生何事？是酒食不合胃口？”
“嘘嘘，嘘，别废话，吾来问，你答。先让他们撤去房内屏风。”仆役们听命散下做事。
“今晚此房间里可还有他人出入？除了你等这些，我指的是宾客。其他宾客。”
春华答到：“自许公子带来宾客后，没有其他人出入此间雅阁。”
“旁边雅间呢？客人可曾散去？”
“今日有预定和开席的有春秋两间，这间是春，秋字雅阁客人早已离开。现下应该无人。”
“何时离开的？”
“戊时左右离开的，就在许公子他们上来之前。”
“可有人跳窗轻生，楼中是否有骚动？”这一问有些莫名其妙，但张小白不得不问出心中所惑。
“公子何出此言？”春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不知所措。
“无事，就随意问问。楼中可有大事发生？”见春华貌似不知张小凡也恐怕事情发展得不好收拾，神情别扭得接着说道。
“并没有，都是些酒席间常有的蒜皮小事，无妨，今日也还算平安。”
“什么样的事算是蒜皮小事？”
“就是酒客间常有的拍桌子瞪眼，也就拌上几句，互相扮狠瞎咋呼，连架都没打成。”这是旁一位仆役插话答的。
“看样子你是幸灾乐祸不成。”张小凡顺着问下去。
“爷您可能新到平安府不了解，城中林林种种什么样人没有？打家劫舍，帮派互殴，欺男霸女，此等恶事天天发生，打架不过家常便饭。”接着又说，“而且啊，再怎么地，也不敢在我望月楼惹事，自然……”
他话没说完，“干活儿去，休要顶撞客官。”春华便把他撇到了一旁。
“喏。”
“公子勿怪，也是人多嘴杂，难免有些话听去脏了耳，都是奴家招待不周，望君体谅。”春华接过话，向张小凡赔了个礼。
也许是有的话不应让宾客听到，张小凡只想和此间没有关系，那就不用细究，大唐不太平，他作为军家子弟是最清楚不过。
“屏风都撤去了？可有发现我的客人在何处。”他环顾西周，看着空旷不少的雅间问道，语气带有醉意。
“具都撤去了，客人们都在榻上睡得好好的，您怕不是醉了酒，觉着客人会凭空消失不成。公子真会说笑。”望着张小凡确实像醉了，而且还闹了这么一出，春华很是玲珑得答道。
见张小凡没甚反应，她接着说：“公子您看，客人都睡下了，无人对饮，不然奴家陪您可好？”
“尔等，都退下吧，有事呼唤你们。”既然事情尚未清楚，张小凡只能装成酒后乌龙糊弄过去，事态如今还能掌控。
没死人，还好还好，不过能肯定人不见了，因为望去另一侧的床榻上，只有许杨二人。许一仙带上来两位客人时，春华并不在，是故她不清楚具体宾客的人数。
“喏，公子如若有事，记得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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